十二月六日も星期六
有一位長輩不無感慨說過:「每次從大陸回來,就告訴自己,下次再也不要去這個野蠻的國家了。但過了一段時間,卻又有些懷念,人家來找,便又興致勃勃跑去了。」中國是神秘的,因為神秘,所以有魅力,加上其他零零總總文化淵源,語言、文字的便利,所以讓台灣人格外難拒絕吧,尤其當你身肩公務,理當一去的時候。
今天,台北溫度攝氏20度左右,北京零下2度,溫差22度。五天之前,宿疾痛風剛剛發作,右腳猶然隱隱作痛。背上一部IBM ThinkPad,手拉20多公斤的書籍衣物,上午10點出發,七個小時之後,我將再度拜訪北京,零下2度,會有多冷?雪會下來嗎?誰也不知道。我一路讀著紀思道跟伍潔芳合寫的《東方驚雷》而去!
下午五點,北京踏在腳下。天已黑,旅人疲憊了。天氣沒有想像中的冷,因為乾燥,冷得甚至有些颯爽,摘下毛線帽,凍一分鐘,足可讓精神再度振奮,但再多就要僵了。今夜睡在平常只在電視上看到,那種彎曲狀暖氣管邊的小床上,雖然是在室內,空氣還是有種冷凝的感覺,暖氣管所發出的熱氣,透過棉被、毯子,感覺格外溫暖。乾燥的寒冷冬天是好的,只除了半夜裡會因口渴而醒,以及最要命的上廁所。然後,你漸漸會明白,「虎子」理當是溫帶地區的發明,風雪夜眠人的寶物。「虎子」者,夜壺也。但,大陸有個搖滾歌手也叫,虎子。暗夜裡,胡思亂想,慢慢睡去,台灣,大約也都睡去了吧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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